话音未落,泛着凉意的手腕就被一抹温热握住。
顾清常年练武,手上早磨出了茧子,粗糙干燥,却也让人安心。
罢工的脑袋给不出反应,沈浊如同串上线的木偶,被拉着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“怕黑不早说,不然就算挤一点也不带你走小路了。”
顾清喝了不少酒,虽是还没到醉的程度,但嗓音已经有了变化,微微沙哑,像是掺进了细软的沙粒,不磨人,只是有些痒。
“抱歉······”
“这有什么好道歉的,要道歉也应该是我。”
携着凉意的晚风拂过,裹着顾清身上不算浓重的酒味,萦绕在鼻尖,久久不散。
沈浊觉得自己一定是醉糊涂了,不然为什么会有鼻头发酸的感觉呢?
夜风微凉,沈浊打了寒战,他想起来自己放在河灯里的字条。
“愿岁并谢,与长友兮。”
友吗?
沈浊暗自咂摸了遍自己写的内容,觉得当时应是被鬼迷了心窍,才会写下如此荒唐的字眼。
他刚没对顾清说,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矫情,而是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。
自己这个连身份都不能坦白的人,竟然还妄想和赤诚之人做朋友。
可笑,荒唐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