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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沈浊还惦记着分道扬镳的事儿,打算说服顾清同意让他同行。

可一番交谈后才知道,顾清本来就没有丢下他的打算。

沈浊勉强放下心,久违的睡了一次好觉。

第二天一早,三人就启程北上。

顾清手腕还没好利索,放弃骑马的选项,和沈浊、二楞一起坐马车。

没请马夫,驾马的活自然而然落到顾清身上,二楞也在一旁偶尔帮忙。

沈浊原不想做个混吃混喝的废物,几次提出可以帮忙驾车,好让另外两人轮流休息。

但顾清看了眼沈浊连杂纹都不怎么有的手,果断拒绝。

缰绳那么粗糙,让沈浊拉着,还不知一路下来得掉几层皮呢。

好意被拒绝,沈浊一开始还有点愧疚,后来身子渐渐吃不消,仅有的愧疚就变成敬佩与庆幸。

幸亏身边有人照应,不然,他很有可能会死在半路上。

沈浊随军的本意,是不想途径城镇被守城的查验身份,毕竟他既无文牒又无凭证,若真是被扣下那就是自投罗网。

呆在军队中就没有这样的隐患,因着军规,军中将士很少与外界接触,连过城,也不用一一查验身份。

但他大病一场后,这样的便利就彻底没有了。

他们三人脱离大部队,要进城自然是少不了核实身份这一关的。

即使顾清为了赶路已经尽量避免进城出城了,但越往北气温越低,连着物资的消耗量也就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