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瞪着眼,张着嘴,正面一片雪白的胸膛,想挠头退回去,可药还在手里。
沈浊本不觉得有什么,都是男人,看就看了,况且又不是什么重点部位。
可他目前并不知道顾清到底对军中流言持什么看法,也不敢轻举妄动,一时间脱也不是,不脱也不是,可若就这么大剌剌袒露着胸膛,好像更尴尬。
短短一个愣神间,沈浊已经思虑再三,最终还是选择了最保险,同时也是步骤最少的选择——穿回去。
沈浊冷着脸,强装着镇定,在顾清灼灼的视线中,把里衣的两襟拢起来,遮住胸膛。
直到白花花的胸膛没了踪影,顾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。
他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,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身体,军中哪个不是全裸着互相搓背的,自己不仅看过还摸过呢,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?
顾清搞不明白自己的反常,越不明白就越想搞明白。
他从上到下把床上的沈浊细细审视一遍,最后视线停留在沈浊的脖子上。
沈浊本来就比他们这些兵蛋子白,但没想到,竟然这么白。
修长的脖子被铺散在后面的黑发衬得格外白净,喉结生得好看,此刻微微颤着,给人一种一掐就断的错觉。
可能是因为相比于以前,今天见到的胸膛格外白的原因吧。
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。
混沌的大脑难得清醒片刻,顾清一闭眼,白花花的胸膛就浮现在眼前,隐隐显出肋骨的轮廓。
还有就是这人太瘦了!
顾清心想,除了那个抽条着长身高的二楞,他就还没见过这么瘦弱的人。
瘦成这般模样,怪不得动不动就发烧呢,而且还高烧不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