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太太胸有成竹。
自傅大少爷去世后,傅府一直冷清清的,正逢傅老太太的五十大寿,大办宴席。
又加上有贵客来访,阖府上下跟个陀螺似的忙个不停。
正厅。
傅老太太等人左盼右盼,直到一小厮脸上带着笑快步走了进来,“谢大人来了!”
还没等傅老太太等人去迎,一道身穿月牙色衣袍的男人迈着步伐走了进来。
只见他背脊如竹,神清骨秀,鼻梁高悬,薄唇微抿,周身萦绕着冷淡疏离的气息,让人望而生畏。
傅老太太连忙走了过去,恭敬道,“老身见过谢大人。”
说完又把傅恒和傅南溪拉了出来介绍。
傅恒和傅南溪紧跟着行礼。
谢淮的视线梭巡了一圈,眉头微拧,嗓音清冷,“傅恒泽之妻在何处?”
傅老太太脸色一僵,很快冷静了下来,轻叹道,“谢大人有所不知,宁氏一直沉浸于泽儿去世的痛苦中,整日以泪洗面,眼睛都快哭瞎了,老身便让她待在院子养病。”
谢淮并未多想。他纡尊降贵参加傅府老太太的寿辰,便是看在傅恒泽曾为他挡刀才会来,也算是照拂傅府了。
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。
宴会结束时,夜已深了。
傅老太太热情相邀,在傅府留宿一晚。
谢淮缓缓颔首。
傅嬷嬷把一件奴婢的衣服扔到宁瑜的身上,粗声粗气,“快把这衣服换上,别耽误了时间。”
宁瑜垂下眼睑,咬着唇,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傅嬷嬷见宁瑜一副屈辱的模样,忍不住又讽刺了几句。
宁瑜却如同木头似的呆愣愣,没有回击,仿佛还是那怯懦无能的女子。
宁瑜很快换好了衣衫,因布料是棉麻制成的,有些粗糙,磨得宁瑜身上的肌肤略微发红发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