捡回一条命后,我求师尊将那段记忆抹去,我真的是想起来就头皮发麻。
师尊帮了我这个忙,那段记忆确实变得模糊了。
即使不记得,我再见到严未,还是会觉得他恶心。
主要还是因为严未这件事,我的心理第一时间不抗拒别人对我的靠近。
所以说收徒这种事,我只是有那一瞬间的念头,之后再也没想过。
那个少年拜我为师时,我其实是有一丝想要将他收下的念头。
但也就那一丝。
说实在话,那少年确实是个讨喜的。没理由的,就是引着人向他靠近。
可我依旧拒绝了他,还说了那种极具羞辱的否定言语。
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,我说不出好听的话。
少年讨喜归讨喜,也是真的很寒酸。
头发干枯如发黄野草,脸虽不是蜡黄,但却削瘦惨白,明显营养不良,外加失血过多。
一双手,比我家老管家的都难看;穿的衣服的料子,连我家马夫的擦汗巾都比这好。
身上还有一股发热的汗味。我知道他刚比试完,但还是忍不住觉得不好闻。
你可以说我娇情,说我看不起人,但我从小就那么长大的,我就是看不习惯。
所以我没忍住,直接说了一句,真脏。
少年确实被我的话刺到了,我以为他会和所有人一样,觉得我太高傲脾气不好难相处,但他在临走前还跟我说谢谢,还叫了我师兄。
那些师弟们,修炼不上心,练剑不专心,就是叫我大师兄,也是因为怕我才这么叫。
除了青雨是个没心没肺的,其他人都是迫于我的威压才认我这个师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