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暴的不止一个,一群仆人打扮的男人全部踢踹着脚下的小少年。

过了许久,直到小少年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,那些人才充满快意地散去。

楚莫池在原地停留许久,直到天边泛起白,他才艰难爬起身,一瘸一拐地向阴暗的小茅屋走去。

说是小茅屋,其实是小茅房。

是的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就睡在这骚臭的茅房。

夏天闷热,蚊蝇肆意;冬天阴冷,潮湿刺骨。

记忆的最初,是一位极其妖艳的女人。

没有人时,她成天对他辱骂殴打,但在人前,她笑意温柔,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。

还真是演戏的一把手。

那女人是个贪心的。

听说她以前真的攀上一枝高枝,为了那人傻乎乎生了他,结果,那人只是滥情,口头哄骗她罢了。

所以她才打骂他。

吃了一次亏不长记性,女人再次对有钱的男人出手,殊不知她这次惹上了权贵。

她没对那人说自己有个儿子,后来对方知道后,以欺瞒之罪欲将她带走,女人知道后卷钱连夜逃跑。

因此,妓院的老妈妈,连同众妓女,乃至男仆,都对被抛弃的他恶痛至极。

楚莫池蜷缩在茅房的门口,那里边太脏太臭,不到不得已,他都在门口缩着睡。

小少年鼻青脸肿,嘴角溢出血迹,捂住咕咕乱叫的肚子。

好饿,好疼

他将裤绳收紧了些,平躺在硌人的地上,茫然看着昏黑的天,有气无力。

墙角挨着地的一小角,上边赫然画着四条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