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住鼻子上不来气，顾寂桓下意识张嘴呼吸，被猛呛一口水后，他才想起来这是在水里。

草，白吸了那么大一口气，全废了！

失去意识前，顾寂桓脑子只剩这么一个想法。

青色衣衫的男人很快失去意识，张开的嘴咕噜咕噜冒出气泡，墨发在水中肆意漂浮，下沉的身体与单薄的外衫漂浮分离。

外衫被水中浮力冲褪之时，远处游来另一道青色的身影。

衣袖彻底滑落，外衫向水面浮去，男人向水下沉去。

楚莫池终于赶来，一把拽住顾寂桓的胳膊，把人拉向自己。

在黎明第一缕阳光出现之时，他终于体验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。

——

“快点捞啊！那么大的俩人，咋的就捞不到了呢？”

天色渐亮，千百万指挥着严未和早已醒过神的兰轻舟，拿着两个捞鱼用的网兜，在池边奋力打捞。

“师祖，这都捞了一炷香时间了，顾师叔和楚兄弟不会双双淹死了吧？”倒霉孩子兰轻舟累的满头大汗，被控制时的记忆他还有些印象。

刚转完摇手，现在又来捞人，真是啥体力活都让他干了。

难道他长得很像干苦力的吗？

“兔孩儿！净说些不吉利的话！”千百万一巴掌拍在兰轻舟的头上，孩子疼得呲嘴裂牙。

“怎么你们一个个都爱拍我脑袋瓜，顾师叔前不久刚拍过，现在师祖你也来拍，我这么一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都被拍傻了。”少年揉着后脑，嘟囔表示不满。

这时，水面浮上一抹青色。

兰轻舟拿着网兜一捞，弄到岸上一看，一件外衫，他没记错的话就是顾寂桓的。

水面又浮上来一件衣服，这次是严未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