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寂桓放好脂膏过来,就看到少年像木头一样坐在床边一动不动,瞬间想到肯定是亲儿子不想让人碰他,但是他是他师父,他又没办法。

唉,可他也没办法啊!

这是任务啊,不完成他没修为啊!

男人扬起一个笑脸,走近床边说道,“小池别愣着,把衣服脱了,为师好帮你涂药膏。”

楚莫池沉默不语,顿了顿伸手开始解系带,已经有些显形的喉结微不可查地滑动了一下。

刚沐过浴,少年穿的不多,一层外衫一层里衣,两下上身就脱了干净。

为了留住修为,顾寂桓硬着头皮上前拿过药膏盒打开,挖了一些药膏在手心,说了一句,“小池,为师要开始了哦。”话落,抬手往少年肩头的大块伤疤抹去。

楚莫池在被触碰到那一刻,身子便微不可查轻颤了一下,“嗯。”

得了回应,再看少年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怒意,顾寂桓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下,认真仔细地涂着药膏。

楚莫池身上的疤很多,最开始是为了任务,没涂两处疤后顾寂桓就认真了起来。

人小小年纪身上就这么多疤,还不都全拜他所赐!

顾老父亲越看越愧疚,手上动作都不由得轻了起来,生怕会再次弄疼少年。

温热触感在后背缓缓移动,时而轻抚,时而揉弄,药膏清清凉凉,两种甚有差别的感觉同时传来,竟也和谐舒适。

楚莫池眼眸黑沉如墨,手指紧抓裤边,‘我为师父涂过脂膏,现在他也在为我涂脂膏,我和师父,这般算’

手指突然用力拧了一下大腿,少年回神,‘师父那么好,不可随意猜想师父!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