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坦然大方，拿着另外的搓澡巾在身上擦洗着，对上他的视线，弯唇一笑，“小池怎么这般看着为师？难道为师脸上有花儿？”

楚莫池心中猛然一跳，耳根不受控开始发烫，眼神飘忽，拿起搓澡巾在身上胡乱擦拭，试图掩饰什么。

顾寂桓也就开个玩笑，见亲儿子不吭声，轻咳两声找借口引出正事，“为师闭关一月确实没有好好沐过浴，洗浴之后劳烦小池伺候为师涂些脂膏。”

“知道了，师父。”少年应道，想到涂脂膏，整个耳朵都红了。

楚莫池悄悄舒了口气，好在四下昏暗，师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。

——

直接在池边涂脂膏太冷，顾寂桓让楚莫池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拿到了房间里。

纱帐挂起的雕花木床，男人裸着背趴在浅色床铺上，淡青色被褥盖住男人下半身，只留一双雪色赤足在外。

顾寂桓趴在枕头上，一个月没睡过柔软的床，美美泡了澡后更是昏昏欲睡。

但还有任务没完成，现在还不能睡！

他打起精神，有些无聊得翘着腿，原本盖住腿的被子，也因他的动作弄得往上跑了几分，露出一双线条优美的光滑小腿。

楚莫池拿着脂膏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副生香画面，少年眼睫轻颤不敢乱看，低着头抱紧脂膏盒子来到床边。

偏顾老父亲毫不知道自己有多像块肥美鲜嫩的肉，直起上半身侧了侧，以美人侧躺之姿看向一言不发的少年。

“小池好慢，为师差点就睡着了。”

古人头发长，顾寂桓这一动，墨发直接划下遮了半张脸。

男人嫌碍了视线，脑袋轻晃想把头发甩回去，但这想法直接失败，他只好抬手把头发顺在脑后。

这头发好像就是要跟他作对，刚顺到脑后，又直接滑回到前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