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长风也放弃抵抗,说什么都晚了,只能先不拉太子下水,指望他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,能把二人从大牢里捞出来:“文道,爹教你这么多年的道理,你怎么一点不懂,你老实说,这事究竟是何人所为?”

梁文道虽然不太明白,但骨子里就怕自家亲爹,听到这话大致能猜到爹想要的意思,想到之前自己知道的信息,低着头慢慢说道:“其实是我自己。”

“我和……胡二公子交好,那信也只不过是一封普通的悼念信。”

“只是前几日正好和太子殿下一同吃过饭,我就吹牛……”他越说越低下头,越说越小声,因为站在这里的都是熟人,所以总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炙热视线,感觉自己因为丢脸背上出了一层汗。

胡老爷微微皱起眉头,他倒是从来没听说自己儿子还有这样一个好友,但是自己留了个心眼,当时这人过来送的信件还在抽屉里塞着,梁家父子根本就不要想着脱罪了。

所以他跪在地上,重重地磕了个头,直截了当地说道:“信被老夫锁在抽屉里了,白大人去看一眼便知一切!”

梁长风没想到会被商人摆了一道,当时自己被派去和这人交涉,明明两个人聊得不要太好,提什么要求他都说可以,现在倒好,也幸好那时没有表明自己是谁派来的。

只是这罪怕是不好脱身了,毕竟胡老爷拐卖妇女,自己虽然也只是个传话,促进合作的,但这屎一旦沾到身上,不扒掉一层皮,估计都很难脱身。

再想到他们喊自己儿子去传信……

梁长风颓废地瘫坐在地上,没有再做什么反抗。

白静温一看此事也只能先到此为止了,喊来一旁的邓烈,让他把这三人打入大牢,骆柏宇去取证据,他则进宫面圣。

被压着带走的时候,胡老爷还在喊着:“都是老夫的错,就杀我就好了!”

只是把人扔进大牢的时候,邓烈总算是想起了什么,朝胡老爷问了句:“你小儿子,不会叫胡陌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