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他的,是一声“吱呀”的开门声。
白静温已经没有力气抬头去看是谁了,而且看谁的意义也不大,白静温摸着袖子里的硬物,拽过一旁的被子,把自己一包往床榻里面滚去。
骆柏宇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着,很快就发现了床上的一块凸起,他爬到床上那一团的旁边,压低声音,轻唤道:“白静温?”
回应他的,是一把横在自己脖前的尖刀,和男人面色潮红的脸颊。
骆柏宇还没来得及有什么龌龊的想法,看着反着光的刀刃连忙说道:“是我啊,是我。”
白静温眯起眼睛,凑近看了看:“骆……柏宇。”
骆柏宇看着白静温满是水雾的眼珠,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:“对对啊,是我,三皇子不是让我来保护你的吗?”
白静温好似想起了是有这么一回事,本来坚持着的力气突然一松,骆柏宇连忙抓住白静温手上掉落的刀柄把它先收了起来,看着那刀刃锋利的反光,也不知道白静温是不是天天磨刀,不然怎么会这么锋利。
而白静温一卸力,整个人都松弛地趴在了床上,没有了再起来的力气,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浪潮,只来得及攥紧了骆柏宇的衣摆,蜷起身体喘着粗气,眼睛里满是懵懂的水雾。
看得骆柏宇脸上都带上了一丝红晕,只能先手忙脚乱地把白静温的刀放进了自己袖子里,本想打开窗户透透气,但想到钟太医的叮嘱,骆柏宇还是决定熬一熬。
他把趴在床上,如同一摊烂泥的白静温扶了起来,却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,好似是从白静温身上散发出来的,忍不住趴在白静温的肩膀上嗅了嗅:“有股奇怪的香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