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对封胤，还留有那最后一丝丝类似于“生物”和同类之间的情感。

那是在封霆钊小时候，他母亲给予他的东西。

至少，他知道什么是“母爱”和“父爱”。

“你母后是个好女人。”

封胤向封霆钊伸出手。

封霆钊握着封胤的手有些颤抖，这是多少年来封霆钊不曾有过的体验了。

“是我没好好珍惜她。”

封胤开始向封霆钊传输汹涌磅礴的最纯净的魔气。

“我忘记她的样子了。”封霆钊道。

“是吗？”

封胤想了想，苦笑：“我好像也忘记了。”

他看向封霆钊：“但是你和她很像，都很漂亮。”

地宫下，浓厚的魔气几乎凝成了实质，封胤强大的身躯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萎缩。

相反，封霆钊体内，无论是他的天生魔种，还是神识，都成倍地在增长。

“若能掀了这天，也是痛快一件。”

封胤道。

“但若败了，那便是永世不得超生的结局。”

“儿子晓得。”

封霆钊应道。

“下去了以后，如果我还能见到你母亲，我会跟你母亲说的，她亦会为你骄傲。”

“多谢父亲。”

魔气源源不断地在输送，却也逐渐减弱。

“父亲？”

封霆钊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