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洐川的脸他每一寸都吻过很多遍，眉毛，眼睛，鼻子，双唇。

他喜欢傅洐川埋在他胸前的样子，他喜欢每次欢好的时候把双手陷进傅洐川的发间的感觉。

他突然有点后悔，怎么就闭关了十五年呢？出关后怎么就没再多抚摸傅洐川一会儿呢？

他微微伸出手，抚摸着傅洐川的脸，手指不住地颤抖，万般地不舍与无奈。

“不要！小殇！不要！我有办法救他，你住手，你快住手啊！”

蔺暮怀还在挣扎，泪水从眼眶里不争气地流了出来。

傅洐川此时的眼里也只剩下闻人殇的脸，但却是一个泪流满面的闻人殇。

傅洐川抬手抚在闻人殇被泪水浸满的脸颊，抚去那止也止不住的泪水。

闻人殇的眼睛已经变得湿润，眼角的泪水如河流般流淌下来，划过他的脸颊，落在他的嘴角。

水晶般的眼泪让傅洐川的灵魂都在颤抖。

闻人殇的嘴唇紧紧地闭着，仿佛不想让任何人听到他的哭泣。

他的眼泪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泪痕，显得那么清晰，那么让人心痛。

他的眼泪像一把把尖锐的剑，刺进傅洐川心里，让傅洐川痛苦不已。

“老婆，”傅洐川极尽温柔，与他们相识着快五百年的每一天一样，“你知道我那么爱你，所以，别哭了，我心疼。”

闻人殇紧紧吻上了傅洐川的唇，泪水在两人唇齿间流淌。

咸咸的，泛着苦味。

另一边，萧无边以一人之力催动往生阵法维持了一段时间后，终于因为体力有限而支撑不住，从空中掉落。

此时，偌大的广厦城除了废墟，尸体，血水，什么都没有了。

封霆钊走到萧无边面前。

他蹲下身，萧无边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生死不共戴天的仇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