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话。”末世生存系统没好气道，“我可没有你那么废物，我一直在努力研究人类感情好吗。”

“人类的感情是最难说清的东西，甚至连人类自己都弄不明白。”姬往咳嗽了两声，“所以我很不喜欢你们系统所规定的那些‘任务’。”

“如果我没有猜错，宿主的任务一旦完成，就会快速脱离这个世界，那么也就等于，如果我成功攻略了时霆，就会给他留下一具自然死亡的尸体，是这样吧。”姬往沉默了一会儿，又说，“你们太残忍了。”

“……可是所有的宿主都是这样做的。”末世生存系统忽然有些底气不足。

“所有人都这样做，也不代表这件事就是对的。”姬往说，“他们不是我。”

“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今晚喝了这么多酒？”末世生存系统见自己无法说服他，索性岔开了话题。

姬往显然记住了系统之前教他的话，立刻回道：“我有权保持沉默。”

“让我猜猜看，”末世生存系统却不和他打哑谜，径自道，“你是不是喜欢上时霆了？”

这次姬往沉默得更久，半天才声如蚊蚋地说：“一点点好感。”

酒劲再次上涌，姬往感到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，脑海中嗡一声，原本压在心底的话，一时间全部冲到了嘴边。

“我真的好生气。”姬往借着酒劲，拖着长音不管不顾地说，“如果时霆没有那么帅——退一万步说，如果他当时没有在自己都快昏迷的时候指着我说，留下我的命，我可能……可能都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