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。”陆子羲抓住了他的手腕，“等会儿开灯。”

晏允臻眨了眨眼，安静而顺从地坐回了他的身边。

“其实……”陆子羲一边敲打着因为酒劲而疼得不行的脑袋，一边倒抽着冷气，皱眉说，“我不是宿主，但我是一个以另一种形式掌握了bug的幸运儿。这个bug让我回到了你的身边，也让你今天来到了我的身边，你之前说，你有违禁词，我也不知道，对于冥冥之中的规则而言，我能说的究竟有多少，所以我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你说这件事，对不起。但是今天……这也太坑了。”

“别那么用力敲。”晏允臻把他的手握住了，另一只手力度正好地在头疼的部位揉按着，听了一会儿陆子羲小孩儿犯错似的检讨，忽然笑了，“其实你不和我说也没什么。真的，我不介意。你能回来，无论是怎么回来的，都是一件好事。有句话叫但行好事，莫问前程，我觉得换个角度来看，既知好事，莫问归处。”

“先睡吧，我陪你。”陆子羲还在发愣，晏允臻就拍了拍他的脑袋，安抚道，“我现在已经知道一点点了，我会自己先去了解的，总有彻底交代清楚的那一天。”

“你就不好奇你怎么会睡得好好的，被扔到我身边吗？”陆子羲不解地戳了戳他的腰。

“我不想问原因，只希望这样的惊喜多来几次。”晏允臻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，“圣诞快乐。我的小羊。”

“是25号了啊。”陆子羲有些晕乎乎的，跟在他后面说，“圣诞快乐。”

“嗯。”晏允臻把他圈在怀里，调了个个儿，按摩着太阳穴，低声凑在他耳边问，“累吗？”

“有一点。”陆子羲难受地仰了仰脖颈，“困倒不是很困了，就觉得脑袋特别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