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休想，”陆子羲白了他一眼，“早着呢。”

“我好委屈啊，”晏允臻抱着他，微微弯下身，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，凑在他耳边说，“我为我的小羊鞠躬尽瘁，小羊却不愿意给我吃一口。”

“小羊要尥蹶子啦！”陆子羲偏过头来，作势要咬，“放开。”

“如果，我说如果，最后我们真的被人发现了，你会怎么办？”晏允臻依然抱着他不松手，声音压得很低。

“什么怎么办……”陆子羲愣了一瞬，才避重就轻地说，“不是挺好的吗，有你罩我，那以后都没人敢欺负我了。”

“你心虚。”晏允臻低声说，“说真的，小羊，你还害怕别人的非议吗？”

陆子羲听见“还”字，就明白过来，他说的是十年前的事情。

感情他一直以为，当年两个人没有在一起，是因为自己一直在担心这个？

“我那时候才十七岁啊，你能不能有点耐心！”陆子羲忽然就有些生气，在他腰上拧了一把，“我那会儿太小了啊！谁知道我会不会一直喜欢你，如果我不会，那我就会伤害到你啊，我那会儿就算只是个高中生，好歹也该有点担当吧！你要给我点时间思考啊，让我想清楚我是不是非你不可啊，你根本没给，就算我跟宋扬说不喜欢你，你就不能追追我啊！妈的越想越气……”

“我以为你是担心我会不会变心。”晏允臻一边倒抽着冷气忍着疼，一边说，“或者担心别人会不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待你。”

“谁管你啊，我喜欢你就行了，你要是哪天不喜欢了就滚蛋，分手又不会少块肉！就算我有点担心，那不是正常的吗，这种事谁不担心啊！”陆子羲又拧了一把，一瞬间就觉得有些难过，“你知不知道我愧疚了十年啊，我看到你就觉得我对不起你，你倒好，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情圣的，还在电视台和人说初恋，真不怕被人猜出来是我……”

“别拧了，疼。”晏允臻无奈地把陆子羲两只手都抓住了，“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手劲还挺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