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辜现下把蟊贼扭交给前来的巡捕,也不欲多留,正待提脚离开,眼角忽见粗脸汉子咬牙切齿,疯了一般冲向那少年。
说时迟那时快,她也不想平白见血,飞起一脚只把莽汉踢退数步,喘着气痛苦不敢上前便作罢。
梁葫芦见状,眼里更是精光四射,望着沈辜的眼神里既有打量,也含欢喜。
他推着梁二,到沈辜面前。
“小兄弟拳脚功夫不错,敢问师从何处?”
沈辜见梁葫芦垂垂老矣,便拱手道:“老人家谬赞,某平日好淘,又家住远山,腿脚比寻常人利落些不足怪。”
竟然没有师傅教习?
可那踢飞脚,又实在叫人惊艳,可非常人。
梁葫芦不信沈辜这套话,未言明,眯着眼笑道:“实不相瞒,若非今日有小友在此,我与公子少不得大麻烦。”
两人往原地一看,又哪有闹事人的影子。
原来那汉子遭了踹,知道讨不得好,趁没人压他去官府,赶忙跑了。
周围百姓见无热闹可瞧,又都散入人流,不再掺和。
“小事而已。”
沈辜摆摆手,“那么老人家,某还有些事,告辞了。”
“且慢且慢,”梁葫芦伸手阻拦,“我家公子常教导我们,知恩不报非君子,小友帮此大忙,理应受上宾礼才是。”
“老人家,您无需客气。”沈辜笑笑。
俄而,注意到四轮车上的梁二安静似昙花,以示尊重,便弯腰撑着膝盖,平视他道:“小公子定出自名门望族吧,这般重礼。不过恕沈辜先行告辞咯,真是有事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