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承认, 自己很久以前, 就打心眼里为大伯伯甚至自己的父亲在某些方面抱不平。
“因为你重视他,费劲心思培养他。所以即使他以大欺小, 刺伤南怀予,你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是吗。”虽然颜天问的意思, 也并非全然袒护颜控骁, 但颜知意本就有心结, 选择性地看到了颜天问偏袒的一面。并一字一句, 都咄咄逼人。
又是几句质问, 颜天问终于察觉到小姑娘的不对劲了,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:“知意,你还小,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当然的那样。该怎么处置我心里有数, 你无须质疑。”
其实以颜知意的身份和年龄,说这些已经是妄议了。颜天问不禁怀疑这孩子在礼仪课学的东西是不是全忘了。
“那如果是我呢?”颜知意并没有停止质疑,她知道继续说下去肯定会让颜天问发火, 但如果就此忍住不说, 她也无法平心静气。
颜知意仰着小脸, 镶着杏眸的眼眶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, “如果今天被刺伤的人是我呢, 我还没有南怀予那样的来历, 可以让爷爷忌惮一二。所以如果哪一天,我也遭遇了这样的事,恐怕您也一样不会怪责骁执事吧。”
果不其然,她越说颜天问的眉头就皱地越深,“你在胡思乱想什么。今日之事本就事出有因,好端端的骁执事怎会去伤害你。”
颜知意撇撇嘴,硬着头皮说道:“我又不傻,骁执事跟我爹爹宿怨极深,他女儿以前也三番四次找我麻烦。若非我聪明,恐怕早就被他们害死了。”
“颜观观找过你麻烦?”颜天问愕然,他知道家族里有不少人都对颜知意并不友善,也知道她几年前刚去鸿展堂的第一天,就与乌璧长老的五世孙,也就那个胖胖的小胖墩发生了争执。但是后来那小胖墩非但没有与颜知意结仇,反而关系处得不错。
从那件事就能看出来颜知意足够聪明,为人处世也颇有手段。后来也极少听到她与谁再有争执的事。
所以颜天问并不清楚,这几年颜观观与颜知意的各种明争暗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