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侧的自然是杨菀之,她今日穿了件丁香紫的裙子,同她整个人的气质相配极了,清婉之中又透着几分灵秀,此时并不开口,只唇角噙着笑,安静听着两位姐姐说话叙旧。
她们姐妹几人走在前头,裴守愚摇头失笑,索性转身去与陆策打招呼。
在回安国公府的马车上,三姐妹说了一会儿话,裴静柔问起裴守静来:“阿澄还没有回来吗?”
“还没呢,不过大哥前些日子来了信,说是再过两个月能回来一趟。”
回答这个问题的是裴静容,她靠在车壁上,单手支着下巴,懒懒散散地道:“也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,能历练的地方那么多,却要去晋阳侯那边,那么远,单趟路上都要花上大半个月的功夫。”
杨菀之闻言便笑了,冲她眨了眨眼,“阿容莫不是忘了,晋阳侯世子可是大哥的武艺师父。”
“我当然记得了。”裴静容叹了口气:“就是忍不住想要抱怨,当真是太远了。”
听到这儿,裴静柔不由得噗嗤一笑,怀中抱着的儿子见母亲笑了,还以为在跟自己玩,也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起来,逗得两位姨母也忍不住面露笑意。
裴静柔这才开口问道:“阿澄跟晋阳侯家的女儿的亲事,怎么样了?”
“已经定亲了。”裴静容伸出一只手指,任由小外甥软乎乎的小手握着,语气都不由自主地变得软和起来:“就是婚期还没定下来,听说是晋阳侯觉得女儿还小,还想在家里多留几年,大哥可有得等了。”
这话说得,不免带了几分幸灾乐祸。
杨菀之还并未如何,裴静柔便笑着反问:“阿澄的婚事不办,你与谢家三郎的婚事也就只能卡着,你就不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