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怀真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,然后道:“非但如此,咱们的人还在宁州查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,事关……”
他越往下说,裴聿川的眉头便拧得越紧,直到他说完都没有松开。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他才听见裴叔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开口道:“如此,只能我亲自带人去一趟宁州了。”
薛怀真下意识点头,然而点到一半反应过来,声音都高了两个度:“裴叔!您身子不好,就不用亲自过去了吧?”
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,但裴聿川却看着他的眼睛,冷静地问:“这样大的事,那你说,派谁过去合适?”
薛怀真卡壳了。
支支吾吾了半晌,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头上冷汗都要冒出来了。
裴聿川见状便摇了摇头,也不为难他,站起身来道:“随我来,你再把这件事跟潘指挥使说一遍。”
薛怀真:“……是。”
二人到了潘应淮的房间之后,门便紧闭起来,里面的人在说什么,外面的人都不得而知。
只知道门再次打开之后,无论是指挥使还是安国公的脸色都非比寻常的严肃,不由得暗自猜测起来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
从通镇司出来,裴聿川与潘应淮直奔皇宫方向,一道进宫面圣。
再从宫中出来之时,已经暮色四合。
二人在宫门口分开,分离之前,潘应淮对裴聿川拱了拱手,面带歉意:“知行,麻烦你了,本该是我去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