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容姑姑,裴聿川再次来到松龄院,老太太今个儿已经能起身了,这会儿正在丫鬟的搀扶下在地上慢吞吞地溜达着。
见他进来,不由问起:“送走了?”
“是。”
老太太“哦”了一声,也没多问,走得有点累了,又躺回了床上,说起别的事儿来:“二娘身边那个胡乱说话的小丫鬟,我让当着她的面儿打了板子,送到庄子上去了,她是胆子太大,不收着点儿不行,大娘是当姐姐的,反而胆子太小,要是能匀一匀就好了。”
打板子三个字响起,裴聿川不由皱了皱眉,再听到是当着小姑娘的面打的,还是多劝了一句:“娘,凡事都打下人的板子,也不见得能让孩子们吃了教训,咱们还是要以教导为主。”
一说起教导,老太太就想起早上二孙女乖乖道歉赔罪的场景来了,心里跟吃了三斤黄连加山楂似的,又酸又苦。
不由得酸溜溜地说:“还得是你这个当爹的教导有方,我都没见过二娘有那么听话的时候……”
见他只是笑,老太太也觉得没趣儿,问起另一件事来:“昨日找二郎的时候,你是如何找得比官府的人还快?”
裴聿川也没有瞒着的意思,闻言便道:“倒也不是因为旁的,因为儿子在他们几个身边都安排了暗中保护的人,跟在二郎身边的便是壑雷,因有两个孩子,他担心不能将两个孩子都护下来,贼人跑了也是一件麻烦事,便自己跟了上去,一路留了记号。”
“竟是如此?”
老太太奇道:“难不成你还会未卜先知不成?早就想到有人会对二郎不利?”
裴聿川哭笑不得:“您说笑了,原本也没想那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