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安志被花一墨踢出政局之后,他就备马离京到了江南,有一两个月,我就生下了楠儿,后来他染赌输的倾家荡产,最后还欠赌债被当街活活打死,安家就散了。”鹿研秋回想过去,简直觉得嘲讽至极。
薛子翁讨厌她的那一抹自我嘲讽,不管经历多少磨难,他都不愿鹿研秋变成这样“为何不回京去?”
“回京?”鹿研秋放佛是又听了一个笑话“我还如何能回京,嫁了两次妇人女儿,父亲丢不起那人,当年皇太后薨,皇上三年不得选秀,妹妹已经过了年纪,父亲所有盼望都落了空,我回去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孩子在身边,鹿研秋不敢高言语,所有的怨气和无奈都成了凉薄的几句,甚至孩子回头看他时,她还能微笑着回望。
“都说上头来了个京官,虽然年轻但治理水患倒是拿的准,想不到今儿我竟遇上了。”平静之后,孩子钻到鹿研秋怀里,她将孩子抱坐在腿上,语气平淡无奇。
薛子翁临近中午走的,鹿研秋没有相送,甚至连多看都没有。
京城里,花一墨收到飞鸽时,刚要回少师府,马车里看了书信,信里除了写了水患的情况,也交代了地方官员的诸多问题,随即又调转马车入宫。
请示之后,花一墨当即写了书信回去,等马车再回到状元府时,已经是月影人稀。
五月底,天气已经彻底回暖,尤其是正晌午时分,太阳的光直晒着大地,街上都有人只穿一件单衣。花一墨揣着袖里的圣旨,纵使早就知道,还是不由的喜上眉梢。
俞相濡正在房中倒着茶水,见人回来信手就把茶推到他面前,茶水冒着热气,一股清香就这么粘着花一墨。
俞相濡转身将烛火剪的亮些“到了门口又走了,是不是出了什么急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