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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,孩儿高中了,您看到了吗?

第二天一早,天微微亮,花一墨就睁了眼睛,见怀里的人还没醒,两指一合夹了夹他的脸颊,说了今日要早起,昨日还闹到凌晨才算合眼。

房中的衣架上有两件花袍,一件是花一墨的白纹仙鹤官袍,一件是俞相濡即将穿上身的状元大红袍,纹路各有不同,大红袍上的红线配着红丝,上头绣着一个盘旋的似龙非龙像蟒像蟒的图腾。

花一墨盯了会,打心底的希望能看到俞相濡穿上,但是朝中琐事繁多,他今日恐怕走不开,又瞧了几眼,起身下床穿衣,他自在惯了,不喜人伺候,两人的关系又与寻常人家夫妻不同,俞相濡渐渐也不愿别人近身,久而久之,两人的房中除了会有鬼臼和李叔端水洗漱,也就没别人了。

俞相濡只觉得脸颊有些痒痒,用被角蹭了几回都还不解痒,只能睁着睡眼,迷糊的抬头。

入眼是花一墨的笑颜,他已经穿戴完毕坐在床前,作祟的手早已拿开,见他睁眼后,轻声说道“快起来吧。”

俞相濡激灵的坐起来,见天有些发白的趋势,顾不得冷,掀了被子,双脚主动地去找床榻上的鞋。

花一墨听声响就知道慌得不行,摇摇头越过屏风,打开门李叔与鬼臼已经站在门外,手里备着些洗漱的用具。

鬼臼将洗脸水放到盆架上,花一墨试了试水温,就动手洗起了脸,一面与慌张下床的俞相濡说道“水温正好,先过来洗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