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伴着凉风入夜,树影被晃得映在窗纱上,花一墨此时清醒无比,交缠的手不停用拇指扫过他修长的手指,一遍一遍的没有停止,床帐中不知哪里来的幽幽香味,忽然不知如何想的,也不转头看他,没由来的一句“娘子”脱出口。
任由他手指作祟的俞相濡一直没睡,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就合眼佯装睡着了,可听见那一声娘子,顿时羞涩之意让他更是合紧了眼皮。
“娘子。。。娘子。。娘子。。。”
奈何他一声声叫着,且声音越来越大,直逼得他装不下去,猛甩了手恼羞成怒的轻喝道“你混些叫什么?”
身边人手未放开,但是终于消停,俞相濡平了一口气。
长夜漫漫,花一墨声音悠长,好像在从远处幽谷传来,传到俞相濡的耳朵了,回声响了一夜。
“我叫你娘子,你唤我相公!”
俞相濡愣神,这句话被夜色淹没,他没有开口回答,但是却被记在了他心上。
忍不住的放纵自己,第二天花一墨就尝到了后果,伤口被哏的再次裂开,鲜血染了身下一片,他只觉得一夜后背都疼的麻木了,起身时床单和后背的衣衫直接黏连在一起。
俞相濡被吓得不清,慌张过后除了瞪着一直傻笑的人,别无他法。
等给花一墨洗过澡后,时间已经快到了晌午,礼部也就没有去成。花一墨更是一副没什么事的表情,吩咐残影去仪制司说一声。
三月初天气暖和了不少,花一墨不出院子,观不成外头的景色,只在院子里散步时,会看到院子里的树木都泛着微绿,尤其是树头已经显出青绿,房檐下的空巢也开始有新燕啄泥。
这几天俞相濡一直来酒君阁,大抵是被花一墨腻的乏了,趁着一日休沐,从街上买了几盆绿萝放在屋檐底下,刚来的绿萝叶子开始有些发黄,俞相濡拿水一个个的浇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