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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会喝酒之人怎么叫破费。”

商榷如此大费周章花一墨倒有些意外,先皇在位时,就察觉三王爷心怀不轨,所以在罢黜太子之后,哪怕知道商烨不是皇位的最适合人选,还是义无反顾的传位于商烨。

他忽然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先帝的看法,投其所好是块因人而异的敲门砖,商榷早有了官场的花花肠子,就是自己也瞧他不起,更别说是皇上,压根就没瞧上他。

送走了商榷,花一墨也闲散够了,让残影传令下去,各司的记录账簿一个时辰后呈上来。

花一墨看着桌上成山的账簿,有些后悔说出那句话“各司只留下主事,其余人都先散了。”

面面相觑后屋内只剩八个主事,仪制司是礼部的重中之重,花一墨自然得先从仪制司问起。

“仪制司的主事那是哪两位?”

俞相濡与身边的顾勤怀着忐忑的心情,微微上前迈了一步,头不敢抬的低头躬身。

“如何称呼?”花一墨抬眼,虽然看不见脸,但不知为何看右手边主事的时候,竟有种熟悉感,自己并没有来过礼部,这份亲近的熟悉感从何而来。

“下官顾勤”

“下官俞相濡。”

花一墨身形怔住,眼眸盯住那一声俞相濡的人,单薄的身形根本撑不起衣衫,腰带紧扎处现许多褶皱,胸前交叠的双手骨瘦可见,这就是十年之后再见他的第一面,十年弹指挥间,但人却不比当年,他言语勾勒不出眼前人的模样,因为与自己想象中相差甚远,甚至一点相同之处都没有。

虽然相貌易改但他依然认识他的感觉,忽想起师傅常说的一句酸话,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

当年一别,他就出关回了外域,中间没有往来,彼此也不知音信,自己没有几次曾想起他,有次路过巷口见到两个性格迥异的少年,心里些许的发酸,今日见了才恍然大悟,原来此人早在心底,不去思量,也难以忘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