泊瑟芬立刻炸毛了,她头顶的石榴花都要开成咬人的形状,很快的,对方所有动作都停住。
光亮的油火里,暴雨的声音渐渐停歇,转了风向的雨丝化为缠绵的音符。
屋宇内,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,泊瑟芬说:“给我松开。”
阿波罗的胸前,抵着一把能将神的身体捅对穿的短剑,剑刃上缠绕着浓郁的死亡之气,宝石里藏着的都是可怖的恶意。
别说被扎进去,就是碰一下也要快点去举行净化仪式,越是依赖人类正面信仰生存的神明,越是惧怕冥府的污秽。
阿波罗只得慢慢地重新将她放在卧榻上,手速极快在她后背放置上几个大靠垫,确定她坐稳了就退开,给她一个安全的距离。
泊瑟芬无力靠坐着,呼吸也成为沉重的负担,眼神带着几丝凌厉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家伙,手里的短剑也攥得死紧。
她仅剩的所有力量都在手指上。
阿波罗的神力特别亲和,理智的弓箭也放置在距离他不远的三脚桌边,加上熏炉里去除病痛,带来安眠的药香味,所有的一切,都能让任何一个初次与他见面的人放下戒备心。
可惜,不包括泊瑟芬。
他有些无辜地握着药瓶,金色曲卷的睫毛下,同色的眼珠子剔透得如一颗蜜糖,“我是勒托之子阿波罗,善琴与医的神明。我的荣誉建立在我的医药上,或者偶尔还会用上我那袋箭矢,去射下一些猎物来装点我那个香火不盛的低矮祭坛。救你回来,只是我的神职责任。”
高傲的福波斯诚心地将自己姿态放低,只想小心翼翼安抚刚回归大地的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