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深的发色在哈迪斯苍白的手掌中,闪着黑暗微光,沾惹着他的气息。
哈迪斯将沉睡的泊瑟芬揽入怀里,叫来一只美梦神,截取了一段祝福的力量出来,然后放入自己的嘴里,压在舌里。
既然白日要管理王宫事务,无法与他长时间相处,那么就把黑暗的夜晚留给他吧,泊瑟芬。
哈迪斯低头,碰到她唇时,身体立刻灼烫起来,黑雾习惯性涌动起来蚕食了这份热度,只让怀里的人感觉到温暖。
他隐忍克制到极限的时候,就会再次回到祭祀屋内,将这份满溢的欲望割舍出来喂蛇。
承受他情绪的蛇躯,已经庞大到能让部分冥土翻身,却被他的力量压抑住。
只要时间足够漫长,用死亡堆垒起来的冥土就天生能消化掉这份吓人的渴望。
所以哈迪斯才敢肆无忌惮将自己的情感塞到祭祀屋里。
他将所有贪婪的疯狂都藏起来,只余下最温柔,如斟在花瓣里一盏月光的吻,将美梦送入她嘴里。
泊瑟芬睁开眼,就看到大片花田与繁星低垂的夜空。
她恍惚了下,这是哪里?
虚浮感让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好一会,才被一种包裹式的暖意拉回神智。
她动了动睫毛,发现自己靠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,身后的男人伸着双臂环抱着她。
不用看脸,也知道是谁。
这又是梦……吗?
泊瑟芬疑惑问:“哈迪斯,你怎么老出现在我梦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