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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很快的他的身体又重新僵硬起来。

当注意力重新回来的时候,柔软的触感无比清晰从他的后背,一下一下地传来。

泊瑟芬有些费力地反抱着他,手轻缓地拍着他肌肉劲瘦的后背,如安抚着一个惊慌的孩子那样,不带任何欲望抚摸他的身体。

直到他紧张的状态转好点,泊瑟芬才跟着放松起来地说:“我只是在找书,你应该能察觉到我去哪里才对啊。”

她天天在书架区乱窜,爬上爬下的。他的温度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皮肤。

不管她跑到哪里去,只要感受到舒适的温暖,就知道是哈迪斯的力量在跟着她。

她刚才并没有觉得寒冷,他怎么会突然害怕她消失?

哈迪斯没有回答,他如一头终于藏入归巢的兀鹰,小心收拢着尖利的爪子跟粗糙的羽翅,更亲昵地依偎在她身上。

只有眼神依旧锐利得可怕地看向书架那堆资料,想着来次大清扫,将所有可能涉及到生命、生机或者植物之类神职的资料都给搬走。

他怎么可能不害怕她会消失。

她本来就不属于冥府,不属于他。

哈迪斯突然意识到什么地垂眸,他的心变得柔弱,从不畏惧任何挑战的神比没毛的雏鸟都不如,雏鸟至少还敢跳崖,他却无法忍受一点失去的危险。

恐惧这种陌生到可怕的情绪,已经变成他心头上的恶客,驱赶不出去。

哈迪斯眼神黑暗阴冷起来,他守护的拥抱逐渐失控加大力度。因为害怕失去她而产生的阴郁,暂时将他从浓烈的爱意中拉扯出来。

想起爱神力量的副作用,除了给予绝对的喜悦,还伴随着痛苦,患得患失,悲惨与毁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