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碰到手掌的时候,手骤然消失了,放她如愿跳远。
哈迪斯维持着低头弯腰的姿势,左手在千钧一发时,狠狠掐住自己要拦她的右手。
怎么拦她都听不到,她现在只能听到信徒的祈祷。
如果不是使用强硬的手法,他的声音无法进入她的灵魂里,让她清醒过来。
哈迪斯背对着她,听着她柔软的灵魂一蹦一跳滚在黑雾里,死亡的力量被她沾惹上,立刻开出了花。
一路的花朵,铺着让她走。
死亡畏畏缩缩不敢凑太近,怕包裹严实了将她闷死。
心狂撞着胸口,跟要撕开血肉一样跟着她离开,哈迪斯安静得跟一块弯着身的石头,凝固的姿势比她踩在脚下的乌木凳还坚硬。
手指几次都要伸出去,又被他一点点攥回来。
不能碰她……
忍不住……
力量太大会直接捏碎她的灵魂……
那就捏碎——
恶意的爱情里藏着扭曲的嫉妒,正在一点点侵蚀哈迪斯的理智。
捏碎她总比她离开,去往别的神怀里好。
哈迪斯的手再次伸出来,挺直修长的手指,光洁薄亮的指甲闪着火焰的碎光,像是一把锋利的铁剑,拥有渗人的力量无声地,凶残插入自己胸口。
狂跳的心脏嘶吼着,抓住她,打折她的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