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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悲伤的事实让泊瑟芬呼吸渐渐困难起来,她伸手捂了额头一会,了然地轻吐出口气。

发高烧了。

这船的环境这么恶劣,不可能有像样的医治条件。

更糟糕的是,她虽然不太了解古希腊的历史,但是对于西方中世纪的最主要的医疗方式,是放血这种奇葩的故事还是听过的。

她不确定这里的医疗是不是类似模式,这种身体状态真放个血就只能赌命了。

船在距离岛屿近处停了一次,桡手需要进食保持体力,才能完成旅程最后一段海路。

身边的两个老妇人也再次去底舱搬运食物跟葡萄酒,酒瓮搬上来后,他们拿出一个小缸盏形器皿,将酒倒入里面。

器皿边有人在打开放凉水的陶瓶,准备用水混酒。

一直坐着的老祭祀起身拄着长棍走过去,他洗了手后,在兑水前盛上纯酒,动作熟稔地倒入海里。可能是因为疲惫,他祈祷的声音变小了。

泊瑟芬昏昏沉沉的,也没有听清楚他念叨什么,就看到他将酒倒入海里。

然后就像是开饭的前奏完毕,所有人都动弹起来,分面包分橄榄跟兑水的葡萄酒。

泊瑟芬也分到晚餐,她有气无力地喝了两口酒,呼吸的温度滚烫起来。味觉也麻痹了不少,就尝到一股涩味。

鼻子堵塞了,酒味闻不到。

她轻捏了捏鼻尖,喷嚏打不出来的痛苦,真不是人能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