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遍又一边的在提醒着他曾经所犯下的过错,他曾经对她所做的,这几百年来从未脱身,他日日浑浑噩噩的过着,那些过往犹如带刺的藤蔓紧紧的锁着他不让他有半点喘息的机会,他逃不掉,也不想逃。

陌尘霄清楚,木梓想看的就是他这般低贱犹如狗一样的姿态,他不介意永远这样,只要不赶走他,他愿意一直当狗,没有尊严的任由她的羞辱,只要他够惨,越卑贱,她就越高兴,他艰难的睁开眼,却不敢看她,唯恐惹怒了她。

只有这样自虐不断的伤自己,让她觉得有兴致了,下次或许还会过来。

他一刀刀的伤着自己,但那股血腥味却半点没传到木梓那去,与玄水镜的人比,判若两人,一个高高在上,一个卑如尘埃。

像是蠢货一样的虐伤自己,木梓的神色愈加的冰冷,有些过于无趣了,几百年了,还是和狗一样贱,她快腻了。

“啧。”木梓轻呵了声:“你很无趣。”

陌尘霄僵住,手中的刀子瞬间的掉落在了地上,他慌乱的捡起,眼眶骤然红起,他叩首,像是个奴隶一样磕头祈求着:“不,不无趣的,我,我会别的,求您,求您让我待在这,我不会乱走,求您。”

一声又一声,听的令人生厌,太腻了。

木梓讽了句:“求我?你哪有求人的样子?我便是厌你至此,你不也照样的待在这里,当真是虚伪做作还恶心,你的戏过了。”

陌尘霄满眼泪意,他不停的求着,不管是冷讽还是羞辱,于他而言已经够了,只要能看见木梓,哪怕是听听她的声音,都能让他满足。

“你这些年愧疚过吗?有一丝后悔吗?”

大抵是这样的对话过于的罕见,过于的稀少,陌尘霄愣了好几秒,他无声落泪:“每时每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