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衍放低姿态,丝毫不在意她所说的,他躬腰礼数依旧:“晚辈心悦苒苒,愿入赘妖族,剥去姓氏,冠苒苒之姓,还请王上愿意给晚辈个机会,晚辈愿意证明,绝不是宗主。”

“笑话!你的心悦值什么?你的证明又有什么意义?妖族早已立规,但凡与云渺宗搭上半点关系的人,哪怕是棵草也不得入内。苒苒就是下嫁,我也不会让她和你有关系。”

木梓不信情爱,情爱不过是口头上用来取悦人的东西,只有蠢货才会信,譬如当初的自己,利益才是永恒的,当然,陌尘霄的贱也是永恒的,永远让人恶心。

鹤衍姿态更为恭敬:“晚辈知晓,所以晚辈退出了云渺宗,与云渺宗再无关系,晚辈如今孤身一人,无门无派,请妖族收留。”

木梓暗暗一惊,此刻才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,她冷然的脸色并未改半点:“脱离云渺宗的法子可不简单。”

“是,可晚辈并非云渺宗的人,只是过往曾受宗主师兄的救命之恩,以弟子之名拜入,替其镇守隐门,如今我自损命门,受天道规则,还清了他的恩情,自此,与云渺宗再无任何干系,还请王上明鉴。”

硬生生的自毁命门,还以天道规则为证,受了几十道雷,只为脱离云渺宗,还清因果,这其中有多疼唯独他自己会知道。

木梓饶是再冷血也难免动容,但想到自己和女儿,她无法容忍半分。

“苒苒已经中了妖族秘术,你与她的过往已成尘埃,此生,她都不会想起你。”木梓继续道:“我很欣赏你,可,做我的女婿,你不行。”

鹤衍神色微动,冒着得罪木梓的风险问道:“这秘术对苒苒可会有影响?”

“怎么?你是在怪我不该对她下手?还是以为我没你考虑的周全?”

“晚辈不敢,请王上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