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谌心下一慌，他不过是想为苒苒造出个合理的身份，正欲解释，抬眼看见的是苏苒的笑意，他骤然一松：“苒苒知道的，不是要查你。”

“既然知道我明白，那你慌什么，该不会自己偷偷藏了些秘密吧？”

苏苒未曾想一语成谶，穆谌顿住，转而想转移话题却又不知从何说起，他只能缄默。

见他如此，苏苒没再多问，她揉了揉他的脑袋：“以后说也一样，我去见见阮笑，不会有事的，你乖乖的，别担心，嗯？”

“好。”

穆谌将人送出去后，闭了闭眼眸，他妄图她能知道，却又不想她知道，从未这么矛盾过，穆谌忽的觉得喉咙发涩，那一瞬间来了冲动，想上前去求个答案。

明明不久，也不算久的，他却成了过客，或许半点痕迹都未曾留下。

过了这辈子，或许‘穆谌’两个字也会随着时间消失被再一次忘记，穆谌靠着墙，心中有股说不尽的委屈，明明就在面前，他却不敢上去问，更不敢说出实情。

他轻呵了声，心脏的钝痛感让他清醒了些，却难受的紧，像是被网锁住，非要他窒息才肯放过，他缓缓蹲下，脑海中尽是那些折磨人的回忆，一点点的在磨灭他的理智。

穆谌眼尾发红，睫羽沾染了些湿润，他抚着心脏，再多的安抚此刻好似不再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