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想说的是何事?”

苏苒:“岭南一带出现瘟疫你可知道?”

“臣今日才听闻。”

实际上是很早就知道了,不过是点疫病罢了,历朝历代都有,沈文卓不甚在意,左右不过将百姓全都烧死,这样就不会传播了,不管有病没病的都烧了,就是些没什么用的平民,死了也罢。

“岭南瘟疫告急,你即刻带着太医院的人前往医治,朕只给你一月的时间,若是解决不了,你也别回来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沈文卓不敢置信:“陛下的意思是让臣去?”

那地方又荒又穷,如今更是疫病重重,哪怕是再能耐的大夫此刻也不敢冒险过去,他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过去,这与当场要了他的命有何区别。

“不然?”苏苒冷声道:“你自为官以来一直未曾有功绩,若再不立功,你这尚书之位,朕不介意让有能者任之。”

沈文卓的脸变的扭曲:“可岭南的局势如今极为凶险。”

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几个即将要死的平民跋山涉水的去冒险,若是他沾染上了疫病,谁能担待的起,不过是群又穷又挫的贱民,他极其不愿,那些穷人,死了便算了,何必搭理他们,左不过待他们死了他再过去安慰一番获些好名声。

如今让他过去和送死没有分别。

“你也知局势凶险,百姓如今在水深火热之中,若朝堂之人不管,那何人能救他们?你既居高位就该思民为民,既入朝为官,便是死也要为民死,为国亡。”

为民死,为国亡几字压在沈文卓心上,若是平常他或许会有兴致来计较,可现在,他压根就没有这心思,去岭南就是让他去送命的,疫病难治,他还没杀了皇帝为报亡国之仇,绝不能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