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主被下药的事他们自然知道,他们没有犹豫就走了,家主若是想挣脱有无数种办法,用不着他们在场,他们自然也知道乔小姐在车上动了手脚,不过是被耍两下,乔小姐看着是爱玩的性子,他们让让也没什么关系。

倒是家主,次次恶语相向,喜欢这种东西不是固定值,它和地上的水一样,随时都可能干涸,可惜家主傲惯了,挺着那根傲骨不愿低头,他们是看的清,可家主不撞在那扇南墙上是不会回头的。

慕泊言闭了闭眼,那些汹涌而来的情绪席卷着他,他有些稳不住身子,腿部像是失了支撑,差点跪下,他抓着叮当响的手铐用力扯下让它卡在了骨头上,试图消减一点心上的疼痛。

可偏偏,都无济于事,哪怕是落满伤口也转移不了半点痛楚。

许久未曾进水说话,他的音色有了明显的变化,他哑着嗓子:

“是,后悔了。”

跟着一起等了许久以为听不到回答的秘书和助手滞愣住了,他们都不曾想到家主会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,满眼的错愕。

第474章:病娇千金vs谦和钢琴家(37)

曾奉之为一切的傲骨在顷刻间倒塌,他低头捧着那副手铐,紧紧端着,小心的拂去粘在上面的血渍,越擦越脏,一直都干净不了,那句自然的悔意并未换来半分轻松,反倒是化作了与锁拷一样的枷锁,根根锋利,扎入骨髓,一段一段的敲击着。

他拽着手铐一次又一次的戴上又取下,才好了半点的伤不过片刻又被钢制铁拷一层一层的刮着皮肉,血液的温度好似能让它升温,手骨被挤压的萎缩作响,好似感受不到手受的折磨,直至手铐被全部染红才停下,他拿着袖子擦拭着,那层被覆盖住的银色浮现,手铐逐渐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