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轻拎起妈咪包,抱着哭闹的孩子,匆匆忙忙追出去,边追边卑微喊:“漠寒,漠寒,你等等我……”

她挽在脑后的头发,被顾小寒手抓扯,发丝松松垮垮的散乱在肩头,木夹子滑落掉到地上。

沈云轻急忙转头看了一眼,想去捡,双手又没空,咬咬牙继续往外面走。

亲眼目睹全过程的陈书君,心脏莫名的收紧,酸酸的难受,眼眶涌上的湿热,灼烧着视线模糊。

见服务员捡起发夹,要拿着去柜台。

她连忙站起身,开口拦:“给我吧,我跟那位女同志认识。”

服务员看看她,又转头看看店长,犹豫彷徨着该不该将东西给她。

店长认识跟妇人来的孙露,对服务员点头示意。

服务员接收到眼神,微笑着把发夹递给她。

陈书君拿到发夹,如获至宝般高兴,指腹细细抚摸着发夹,仿佛那位女同志的温度还残存在上面。

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,心总是比脑子,更快做出一步选择。

孙露走到舅妈面前,疑惑不解她的做法:“舅妈,我们跟那位女同志好像并不认识。”

她撒谎了。

跟刚才那位女同志,孙露当初和穆东隅逛百货大楼的时候,见过沈云轻。

当时的女人光鲜亮丽,并没像今天这样狼狈不堪,高雅脱俗的气质,加上深邃精致的五官,是个女同志看了,都会忘不掉又嫉妒的程度。

陈书君把发夹装进包里,浅浅微笑:“上次去医院时,我在停车场见过她,看样子她应该是经常去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