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留下来,有他的苦衷。

自己也不想要拖他的后腿,随他去吧。

炒好菜,沈云轻下楼去赵秀丽家,找找时云舟。

赵秀丽脸色凝重地从房间出来:“她下午接到赵安的电话,哭哭啼啼的回来收拾东西下岛了,我问她怎么了,她也不说,哭得撕心裂肺。”

沈云轻拧眉:“会不会是她跟赵安吵架了。”

时云舟住在家里的这几天,吐槽起赵安的时候,话里多少带着点怨气。

“应该不是。”赵秀丽还是清楚弟弟和这个新媳妇感情的,轻声解释道:“我后面打电话过去,赵安在买回他老丈人家的火车票,可能是老家出事了。”

她的话弯弯绕绕,沈云轻自己和老顾的感情还没处理好,无暇分出多余心思去关心其他人。

从赵秀丽家离开,她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完晚饭。

带着孩子去卫生间洗漱好,沈云轻在阳台晾完换洗的衣服,放下盆就回屋睡下了。

男人不在家里住的这段日子,沈云轻尽管是睡着,神经也是警惕状态。

半夜三更,客厅里窸窸窣窣的声响,吓得她霍地惊醒。

沈云轻全身紧绷,手悄悄摸到枕头底下,握住刀柄,随时做好防范准备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,卧室门“咯吱”被推开,极为小声,听得出对方很小心翼翼。

被窝里的沈云轻,鼻尖嗅到熟悉的烟草和皂香味,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。

悄无声息把刀放回枕头底下,她闭上眼睛安然地等待。

想看看这男人大半夜的回来,究竟是想做些什么。

顾漠寒走到床边站了两三分钟,确认床上的人睡着了,他轻手轻脚脱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