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是他们打来的,人到了却用这样的态度招待,论常理实在不应该。
顾漠寒放下箱子,脱了外套坐到床边,瞧她失落的模样,温声道:“来都来了,咱就静观其变吧。”
只能这样了,沈云轻叹气,把睡着的顾小寒放到床上。
房间里有暖气,外面白雪皑皑,寒风凛冽。
沈云轻站在窗边看外面街道上的雪景。
顾漠寒知道她心里不好受,起身去楼下,让服务员安排点餐食送上来。
吃完午饭,舟车劳顿一天一夜,沈云轻也累了,她进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,出来给孩子喂好奶,躺床上睡午觉。
京城的冬天很冷,他们带来的行李没办法御寒。
顾漠寒看床上的人睡着了,他收拾一下自己,拉上房门下楼去。
周北申的车停在宾馆门口。
顾漠寒拢了拢衣服,大步踩着积雪跑到车边,拉开车门坐进去。
周北申看到他冻成狗的狼狈样,脸上乐呵呵地说:“咋滴,你他妈破产了吗?衣服都买不起一件。”
面对他的调侃,顾漠寒不慌不忙的捡起档控台上的烟盒,抖出一支烟,咬在牙尖上。
“去百货大楼,先给我老婆整几件衣服。”
周北申启动车子,前方转弯往百货大楼开:“话说,你们这匆匆忙忙的来沈家是为了啥?”
兄弟这么多年,他可是很清楚,顾漠寒跟顾博文之间的深仇宿怨。
沈曼死了,凭他的脾性,不敲锣打鼓庆祝就算好的了,更别说大老远的跑来吊唁。
顾漠寒往窗外弹着烟灰,面色沉静:“我他妈也不知道我是来干啥的。”
原本只是想,带着媳妇过来送沈曼一程,她心里也就不留遗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