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刚杀完鸡,拎起手里带着丝丝血迹的菜刀站起身,拧着双眉看他:“去杜家做什么?”
当初自家闺女悔婚跑了,买酒买肉上门赔礼道歉,杜家人二话不说直接黑脸,没少带着村里人孤立沈家,像修路的那些个一天七毛钱的活,全村汉子,包括村尾的跛子都去了,就是没通知他们家。
沈父瞪了她一眼:“你不懂。”
说完,便拍着身上的衣服,带着顾漠寒出了家门。
沈母怎可能不懂,如今自家有了出息的女婿,哪用不着上赶着去看杜家人的脸色,她就是心里头堵着口气咽不下气。
当初女儿跟杜家的事情,一开始他们杜家横挑鼻子竖挑眼,杜如海的母亲,更是把闺女贬的一无是处。
要不是那小子一直坚持只娶云轻,村长也不可能松口,要跟他们沈家谈结姻亲的事。
沈母对这门婚事,一开始就极力不赞同,家境悬殊太大,村长媳妇是个蛮横无理的,女儿就算嫁过去不缺吃穿,也会被婆婆刁难。
耐不住三儿子闯了大祸,老头子和婆婆一直劝说,沈母一个女人做不了什么主,也只能做到在家的时候,尽量对闺女好点,在她晚上逃婚时,不去阻拦。
沈奶奶见儿媳妇站着出神,拄着拐杖进厨房去帮忙烧火。
沈父带着他,先到供销社。
顾漠寒跨进店里,扫了一眼货架子上的东西,淡淡开口:“要两瓶茅台。”
社员大姐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瞅,伸手去拿酒,还不忘打听两句:“沈二叔,这小伙子谁家的?长得怪帅气。”
沈父赔笑着:“我家女婿,今儿下午才到家。”
“哎呦~”大姐把酒放到柜台上,笑眯了眼:“你家云轻眼睛够尖的,自己跑出去瞎找了个好夫婿,怪不得看不上咱如海,真是走了狗屎运了。”
沈父脸上的笑,即刻消失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