乳清蛋白的腥膻味,喝起来并不是很美好,比之前他给媳妇买的营养奶粉还要难喝,一点甜味都没有。
给孩子喂完奶,沈云轻单手抱着儿子,空出一只手来握筷子吃饭。
喝完一整瓶奶,顾漠寒整个人都不好了,手里紧紧的捏着奶瓶,表情苦不堪言:“怪不得他不喝,这玩意也太难喝了,一罐就要三十五块,卖的还这么死贵。”
沈云轻掀起眼皮瞥他:“你一共买了多少?”
“也就二十罐。”
顾漠寒身体往椅子里靠,懒洋洋地打着嗝,他得先缓缓再吃饭,清隽的脸庞上,神色倦怠。
满嘴都是奶腥味儿,难受的他直蹙眉心。
推开身后的椅子,站起身,抬手拔弄着头顶栗色的发,嗓音磁性:“媳妇儿,你先吃,我去卫生间漱一下口。”
“嗯。”这家饭店的红烧肉做的不错,沈云轻用汤汁拌着饭,一口接一口,吃的停不下来。
…
顾松山从卫生间出来,看到四弟站在洗手盆前,上前搭话:“哟,四弟怎么在这?”
顾漠寒漱完口,从包里取出黑色帕子,慢条斯理的擦着手:“来饭店,当然是吃饭了。”
顾松山手往裤兜里掏出烟盒,递到他面前:“8月14号,选举大会在南昌路二楼的大会堂召开,咱们都是亲兄弟,到时候让二哥给你谋个官当当。”
顾漠寒接过烟,别到耳后,吊儿郎当地笑笑:“有这好事?”
顾松山手臂揽上他肩膀,脚后跟踮起,稍稍离地,凑到他耳边:“你三哥我本事不大,等我升上去了,这监狱长的位置,还不是你的,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