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漠寒怔愣了半天,脸骤变得严肃,抿着嘴恍惚了好久,眼眶微红:“真的是她?”
今天看到陈妈时,他就总感觉有些熟悉,心头莫名的伤感,时隔二十多年的那股亲触,酸的难受。
沈云轻从地上起来,站在他面前,抱住男人的脑袋,温柔细说:“当初我说卧室里有人,其实就是婆婆,车祸的事,也是她提醒我的,我弄忘了,后面我就没在见过她,直到昨天,她跟我说刚跟老道士从外地回来。”
腰间的布料,被男人的泪水浸湿,他埋头一声不吭,脸紧紧贴在她腰上。
坚强了这么多年的顾漠寒,在得知母亲一直在身边的那刻起,再也忍不住在媳妇怀里发泄出多年的委屈。
沈云轻心疼的摸着他脑袋:“你想去见见她吗,她现在应该是在老宅。”
顾漠寒摇头,深深换了口气,嗓子哑得像破啰:“她肯定不想这么贸然见到我,还是算了。”
男人声音里,掩盖不住的失落。
沈云轻伸手拿起桌上的帕子,递到他手里:“擤擤鼻子,别弄到我身上。”
顾漠寒哭笑不得的一把推开她,仰起脸对着天花板,手臂挡在脸上,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。
沈云轻抱过他腿上的孩子,放到婴儿床里,拉开门出去外面。
到厨房拿了一瓶酒,两个杯子。
进屋在他对面坐下,倒了杯酒放到他面前:“心里不好受,那就喝点。”
在她出去的这几分钟,顾漠寒的情绪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,放下脸上的胳膊,手肘撑在膝盖上,看着杯子里的酒,蹙眉道:“倒这么满,你成心想醉死我?”
下午吃饭时,阿城带着那帮子弟兄,灌了他不少酒。
沈云轻伸手过去,抬起满当当的酒,要往自己杯子里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