捡票的工作人员,开始催她:“女同志,你到底走不走,船要开了。”

时间一分一秒的停格在五点十八分。

沈云轻没回工作人员的话,继续站在码头等。

捡票的工作人员看她无动于衷,骂了句有病,小跑着转身,往驾驶舱走。

沈云轻的心被时间消磨殆尽,一点点灰暗。

这次的她,真的沦为了无家可归的人。

这一切怪不了谁,是她活该,高看了自己,低估了男人的绝情程度。

沈云轻是乘上最后一艘轮渡离开的。

这次的她,只买到了货运舱的票。

挤在乌乌泱泱的人群里,她格外的平静,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。

手抚上突兀的腹部,这下真的就剩下她和孩子相依为命了。

到广岛的时候,是第二天的清晨。

外面天还没彻底亮,空中下着小雨,沈云轻从行李包里拿出披肩,裹在身上,随着人流下船。

她如今怀着身孕,拍淋雨感冒,不敢冒雨前行,站在安保室的屋檐下等雨停。

广岛虽然也是热带地区,冬天气温要比南海低了七八度。

天大亮后,雨渐渐停了。

沈云轻叫了辆拉人的小三轮,让大爷送她去房管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