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不明所以。
“怎么回事?王将军不是一直挺喜欢那婆娘吗?”
“谁知道?指不定是犯了什么事儿。”
“嘿嘿,是不是背着将军偷人了?我看那婆娘如狼似虎,又鲜嫩又水灵。指不定是王将军喂不饱人家,扒上咱们营里哪个野汉子了……”
众人议论归议论,但这等家务事,也没人多管闲事。
随后数日,王辅臣突然就跟疯了一样,也不管军务,也不见外人。天天就是把自己那一伙子老弟兄叫在一起,饮酒作乐,喝得昏天黑地。
图海营帐里,副将有些迟疑:“将军,咱们真不用管?”
图海摇头:“也没几日了,随他去吧。”
这天夜里,王辅臣照旧和众弟兄席地狂饮,宴过半晌,酒正半酣,他却突然掷杯在地,清醒过来。
众人都跟着停下来,看向场子正中的王辅臣。
王辅臣摸摸身上的盔甲,都旧得不行了。
他把盔甲解下来,递给右手边的虎头:“这个给你了,穿了这么些年,血呼啦的洗都洗不干净了,留着做个念想吧。”
虎头眼含热泪:“大哥!”
王辅臣摆摆手:“你们几个就少跟我这儿娘们唧唧的了,你们嫂子这模样我瞧着欢喜,你们这样我瞧着是真恶心。”
其他几个汉子都忍不住掉泪了,一个跟着一个地喊‘大哥’。
王辅臣叹气,扔出几个包袱:“就到这儿吧……钱我都分好了,哥儿几个都一样,谁都别抢。拿上钱,都滚吧!”
“大哥!我不走!”
“我也不走,皇帝想杀就让他杀!咱们一起上路,下辈子还是好兄弟!”
王辅臣踹了他一脚:“滚你妈犊子,谁他妈跟你下辈子,老子要有下辈子,那也是跟你们嫂子约,跟你约的着吗!”
王辅臣挨个给了一拳:“行了,都别跟这儿磨叽了,什么死不死的,老子家小还指着你们照料呢。都他妈跟着老子死了,老子的婆娘和儿子喝西北风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