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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岂不是说,从重阳到现在,根本没有人再见过皇后?!

她真的是病了吗?

只是病了吗?!

紫芙端详主子的神色,突然有些担心,小心劝道:“主子,您可千万别冲动啊!”

她们这位主子什么都好,就是有时候有些天真。

心善心软本不是坏事,但这是在宫里。

——在宫里,最忌讳的就是瞎好心。

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,什么事能干,什么事不能干,人人都要心里有数。

在关防衙门里,姑姑曾对她们耳提面命:“这宫里和外面可不一样。我不管你们私底下姐姐妹妹的多要好,在我这,就都得给我把那一套收起来!管好你自己就行了,少掺和别人的事儿!怎么着,就你能耐?就算是你们将来出去伺候主子了,我也还是这句话,少替别人操那个闲心!要不然,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!”

紫芙轻声道:“主子,这事儿……必定是有些个忌讳在里头的。”不然各宫不会避之唯恐不及,连派个人问候一声都不敢。

别人都当看不见、不知道的事。

紫芙劝道:“咱们……最好也不要多问。”

沈菡见她神色担忧,叹道:“你放心,我都知道,不会冲动的。”

沈菡与皇后不过几面之缘,纵使心里为这个女孩儿可惜,但她也很清楚——皇后的命运不是她能改变的。

皇后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

不管她到底遭遇了什么,如果连“皇后”都解决不了,那沈菡又能做些什么呢?

更何况……

沈菡看看床里熟睡的儿子,轻轻靠过去贴着他,小小的身子柔软又温暖。

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
她有了许多必须要保护的人,所以她一步也不能走错。

当一个人有了软肋,她便同时穿上了铠甲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