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被自己主子卸了劲,也没心气儿了。她家格格向来如此,性子绵软,让人踩到脸上都跟没事人一样。
可转头想起纳喇格格那副嘴脸,宫女心里又不舒服起来:“也是纳喇格格太过分了,格格好意敬她是抬举她,要不然这宫里哪还有给她脸面的?进宫这么多年还是个格格,听说皇上也早把她忘在脑后了,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得意的。”
连个托词都不找,一句“我不惯饮酒”就把格格拒了,生生让格格丢了好大的脸,她也不过出身包衣,凭什么?
觉禅氏心道,凭什么?
自然凭人家虽是包衣出身,家里父兄却都有官职,身后又有一整个家族的供养。
这样的依仗,是觉禅氏想都不敢想的。
这宫里除了那些普通汉女,大约没谁比她的出身更低了……
所以哪能怨人家看不上她呢?
要不是这张脸侥幸让皇上选中,觉禅氏都不敢想,自己要是被分到哪个犄角旮旯当差,会遭受什么样的作践……
与那些相比,如今这点子冷言冷语又算得了什么呢?
觉禅氏半点不在意。
而且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。
觉禅氏从不认为今时今日就是她的终点了。她在这宫里虽然没有半分依仗,但她不信命,她更信自己!
只要能挣出一条路来,低声下气,四处讨好,曲意逢迎算什么?
受人讥讽,遭人冷脸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