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来话多好动,根本做不来斥候的活。
钱来转动僵硬的脖子,回头瞪着眼睛看钱厚,钱厚板着脸像根木头。
“自从发现九公子不见了,我们这些下人就立马四处去寻找,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,才知道公子曾经托人捎信回来。”钱来瘫着一张脸煞有介事认真道,“看了公子捎回来的信,我同钱厚不分昼夜赶了过来,正好在这与九公子遇见。”
景赪这时刚将煮水的陶罐端过来,闻言,不着痕迹地扫了钱来一眼。
“原来是这样,辛苦你们了。”俞旼珏知道这时代通信不畅,寄信一般是托镖局或货郎捎带,远的地方来回一年半载也是常有的事。
“诶,是很辛苦!”钱来没有身为下人的自觉,听俞旼珏说他辛苦,他还真就嚎上了。
“俞公子你有所不知,自打我家公子失踪,家里头的那些个下人就都散了心,一大家子就我同阿厚在外奔波寻找,久久找不到人时,我同阿厚想着回去找帮手,结果到家一看,全都跑了,家里一个下人也没有了,院子都抛荒了,那杂草长的比我还高!”
“啊?人都跑了?”俞旼珏惊讶地往前探了一下身体,双手撑着挡板,担心地看着景赪道,“阿九,你家下人都跑了,等回去你可咋办?不就没人服侍你了?”
又转头问钱来:“还能将人找回来吗?”
“还找他们做甚,我家公子人好,家里没买人只雇人,这才叫他们敢跑,不就一院子杂草嘛,有我同阿厚在,保准拔的干干净净的,绝对让俞公子在家里住得舒舒服服。”
钱来边说,边偷偷拿眼尾瞥景赪。
主子您看,瞧我多为您着想,连家里为何长杂草都给您说通了,这个家里少了我钱来可是万万不能的。
钱来为了这个家,可真是操碎了心了。
景赪慢悠悠坐到俞旼珏的身旁,脸上带着些许浅笑,给了钱来一个赞赏的眼神。
是个好的,以后要还有这等需要欺瞒阿珏的事儿,就让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