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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、记住了。”钱来忙不迭地连连点头。

景赪又看看骡车,不放心地又告诫了俩人一遍:“你俩同我一道回太昌,途中不许有所纰漏,既然身为我的侍从,就要收起你们那兵油子的丑样。”

“是!”钱来钱厚压低声音齐声道。

钱厚又道:“九公子,您在太昌城的旧宅久不住人,可要叫人提前去修葺拾掇?”

景赪身为手握兵权的大将军,一直镇守边关,除了兵营,在城中自然是有将军官邸的。

自然他也有不少私产,其中有座私宅,是他当时初到太昌时自己花钱置下的,为掩人耳目,门匾上写的是“荣宅”。

只不过那荣宅久不住人,现时说不定院中杂草能有人高。

景赪寻思片刻,又看看骡车,摇头低声道:“不必。”

钱来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。

咋就不用呢?这请人上门作客,却要客人住在那像荒宅的屋子里,这不是坑人害己吗?

一来客人瞧着那荒院,肯定蔑视你这主人家。二来你千里迢迢请人上来,不好吃好住供着,还让人住荒宅,这不是自我轻贱吗?

主子难道是不想那位公子来自个家里蹭吃蹭喝?所以才故意装穷?

可观主子方才的举动,对那位公子却是极上心极好的……这、这到底是要搞啥子嘛?

钱来挠头,满脸的不解和忧心。

“九公子,您不在的这些时日……”

钱厚还有事情想禀告,景赪却微一抬手阻止了他:“日后再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