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走到门口时,红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:“殿下。”

宫玉桑对那宫奴道:“请女官先与皇上进去,我稍后就来。”

宫奴没说什么,带着宫玉珠先进去,转身看向红竹。

红竹什么话也没说,将锦盒从袖子里拿出来。宫玉桑明白了,眼光暗了暗,季语白还是不肯收他东西,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,里面是什么。

君后还在寝宫里面等,他待太久,背身遮掩着将锦盒里的帛书拿出来,塞到胸口,整理一下衣摆确认看不出什么痕迹,再将锦盒交还给红竹:“你去季语白那边守着,见到她了,务必请她见我一趟。”

红竹:“是。”

-

君后喝着一口黄山云雾茶,清凉甘甜顺滑入喉咙,他眼睛微微眯起,发出喟叹。还是皇宫好,什么都不缺,什么都用最好的,住的地方宽敞,伺候的人机灵熟练,哪像皇宫别苑那个鬼地方。

经过这么一场变故,也不想再争了,只想安度晚年。

云王叛乱,季语白怕他在宫外不安全才接回皇宫。等云王事情完毕后,他又得回皇宫别苑。眼中浮现一抹郁怒,猛地灌了了一口茶。

宫玉珠踏着灯光,从门口进来:“女儿给君父请安。”

君后轻声斥道:“你这个小没良心的,君父在外这么久,也没见你来看几次。”他招招手:“过来,让君父抱抱长重了多少。哎,没重多少呀,是不是御膳房的奴才们当差不用心。”

宫玉珠坐在君父的双腿上,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:“君父这次打算在宫中住多久?”

君后还没回答,宫玉桑便走了进来,君后嘴角向下弯了弯,讥讽的话在口中打转转,到底没有说出来:“桑儿,过来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