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玉桑:“同样的道理,云王当上皇帝了,第一个开刀的便是我们两兄妹以及平阳公府。到了这个份上不是我们想不想争的问题,而是不争只有死路一条!母皇底下就我们两条血脉,我们底下就一条血脉季优。你不写传位诏书,皇位只能传给了旁的王,待她坐稳了皇位,第一个要清杀的便是权势滔天的季国公府,而季优死路一条。”
宫玉珠问:“为什么?”
宫玉桑:“珠儿你听过古史吗?季语白在郦朝朝堂贵为摄政王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朝臣们上下归心,百姓爱戴。轮到下一个皇帝继位,如果不铲除季语白,她将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皇帝,那么她会做三件事,第一接管季语白的权力,架空她。第二,打倒季语白的名誉,纠察或者捏造一些道德败坏的错事。第三件事,诛杀全家。”
宫玉珠沉默:“我听张少卿说过此史,曾今有位摄政王,开疆拓土辅佐君王,最后沦落英年早逝,死后鞭尸的惨烈结局。”
宫玉桑:“你理解便好。君后自私薄情,哥哥与你最亲近,从小到大我们都是一条心,互相希望对方安好。哥哥并非贪图皇权,就像你说的,当皇帝有什么好。然而,现如今情况,当不成皇帝便只能去阎罗殿报名了。”
宫玉珠有些被说动了:“我知道。”
宫玉桑:“再者,季语白有名有份才能镇得住虎视眈眈的藩王和外族,一旦她名不正言不顺,届时藩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攻京,外族趁火打劫,国家动乱。你的皇位很有可能会被云王或者秦王或者吴王夺走,按先前的分析,你同样没有活路了。”
宫玉珠对自家的哥哥百依百顺,加上宫玉桑说的头头是道,她小小的年级旁的分辨不出,但明白,宫玉桑是她可以完全信任的人。
她垂下头彻底被说动了,将手下的帛书烧毁,抽了一张新的帛书出来:摄政王季语白人品贵重···
宫玉桑拿起墨迹还未全干的诏书,卷好,放在锦盒中,对着门外喊道:“红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