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后跌坐在地上, 花容失色。接着她起身跑到镇国公身边, 除去季语白之外,镇国公的威望最高,君后揪住她的胳膊衣袖:“你是先皇钦定的辅国大臣哪,季语白欺君罔上,你就这样干看着不管吗?举头三尺有神明,你就你就不怕先皇梦中来寻你问罪吗?”

镇国公半张脸浸在寒冰水中,她道:“季国公此举确实不妥--”

君后一听, 脸上浮现欣喜, 他朝着众臣道:“你们听到了吗?哈哈哈”

镇国公甩开君后的衣袖, 君后身形不稳, 摇晃一下。镇国公往旁边侧一步,接着用无情的声音道:

“先祖有令,男子后宫不得干政,违者当庭杖毙。”

“严重者,诛九族,其所生女除族谱,贬为庶人。”

“摄政王倒是轻罚了。”

君后的脸色变得青白交加,人差点倒了,头顶朱冠应声落地,还是稻岁扶了一把,才勉强站稳,他失了方寸去找周侍郎,哪只周侍郎料到这情况,早几步就退开了。

他眼睛看向张少卿,声音锋利像刀尖抵在耳朵上:“您是太师,是先皇亲选德才兼备的辅国重臣,您这样放任季语白把持朝政,欺负孤儿寡母,对得起先皇的嘱托吗?”

周侍郎淡淡道:“君后,切勿妄言多思。”

君后大失所望,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,形状疯癫:“胡寺卿你是大理寺卿最熟悉法典,季语白公然蔑视皇权囚禁一国之君后,这到底符合哪条典律。你还不速速招人过来拿下季贼!!!”

一个筐子里出现一个烂橘子,不过三天就会烂掉一筐橘子。

君后是郦朝的烂橘子,原先还留有三分薄面,希望君后能安分度日,享受晚年,然而他,目光浅薄,听信陶香名的话,一步步染指朝政,践踏季语白对他的孝心。

为了宫玉珠、为了朝臣、为了天下百姓,她带着生死予夺的气势道:“君后犯疯病,来人带他下去治病。”